我紧握着刀,非常小心的深入这条走廊。可能是被谋杀洞掉落的重物波及,数盏油灯突然熄灭,使得前方的道路异常昏暗。
在擦拭数次手掌心的汗后,我来到一个门口。抱歉,因为过于紧张,我也不知道这段路走了多长时间,只隐约感觉自己擦了不少次汗。
我蹲着很警惕的将门开了一跳缝,里面看起来是一间很空旷的屋子,按理来说摆设也不算少,但因为空间过于巨大所以显得空旷。
这里面一眼望去,首先看到的是几张巨大的桌子,它的上面还有地上都堆放着做画框的木头边条。在一盏油灯下,桌子上成列着几张还未装裱好的画,我那时对画没有研究,是优是劣没概念,反正嘛,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东西。
再往前看,就是红色的窗帘。这间屋子是有窗户的,但被这厚重的窗帘遮蔽。往右望去,空旷的房间摆了不少三角钢琴,错落有致,造型与颜色也不经相同,显然都是精心布置的。不过,我真搞不懂,放那么多钢琴干什么。
昏沉的房间很是压抑,但不敢拉开窗帘,怕惊动目标,暴露自己的位置。同时,也怕瞬间强烈的阳光照射,使我难以睁开眼睛。
“他们现在就交由楠伊珥兄弟管理。”
就在想着继续深入时,一支箭矢射中我身旁的油画,我立刻蹲下躲避。
“出来!我知道你们在这,快点投降!”
我躲在一架钢琴的顶盖板后面喊道,它的大小正好能为我做掩体。
迟迟没有得到回应,显然昏暗空寂的环境使得双方不敢贸然行进,这也是在考验双方的耐心。一个不小心,手指头打落调音叉,掉到钢琴的琴弦上,发出响亮的噪音。
我被吓了一跳,也因此立即想到一个方法。捡起钢琴里的调音叉,又狠狠的刮到琴弦上,巨大响亮的噪音响起。既然我被吓到,说不定他们也是如此,不如我就制造这些噪音让他们心烦意乱,反正近距离格斗我还是很有把握的,只要对方不超过四人。我快速移动到另一架钢琴,继续用调音叉制造噪音,目光不断搜寻前方的动态,试图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。
我没注意到,窗帘里突然出现一个人,将我击翻在地。他狠狠的压制着,使我喘不过气,还用刀不断刺我腰部。好在穿了皮甲,我奋力摆脱出一只胳膊,不断挥拳。这家伙穿的是锁链甲,挂的我脸上到处都是伤,鼻子也在流血。
趁着他疲累的瞬间,我用劲将他踹开,艰难的爬起来,在木台阶附近捡起自己的刀。这种样肉搏很耗体力,我们气喘嘘嘘都不敢动手。我是还有些力气,但无奈那只手因为锤他链甲早就血肉模糊,不自主的在抖动。
“你快投降吧,我们的人很快就到了。”我对他说,这句话说的是如此艰难。
“你是谁?”他问我。
“你是谁?”我反过来问他。
“我,我是弥勒锲。”
呵,没想到,这位就是啊。
“你快点投降吧!说不定还能让你活下去。”
“说不定?哈哈哈哈!欸呀,真是可笑。”
“可笑什么?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迪龙。”
“迪龙?不是本地人吧。”
“不是。你不要废话了,放下刀投降。”
“听着,外地人,我给你钱,非常非常多的钱,你帮我逃走,怎么样?”
“这……。”
“不要犹豫了,你和那些人非亲非故的,想必他们也是用钱收买你的吧,我给你更多啊,只要你帮助我。我可以告诉你,我在某个地方藏了一条船,非常大的船,里面装满了财宝,你只要保证我的安全,到了外海,这钱,这钱我们对半分!”
听到他的开价,我内心可耻的泛起一阵犹豫,从没听过能得到这么多的钱呀,但想到雅克廉夫,希鲁得还有无数为了推翻他而受伤、死掉的人,我应该拒绝他。而且,我觉得我能在这里获得更多,不是说多少钱能买的了的。我想定居下来,在这里成家立业,显然,他抛出的诱饵现在已经吸引不了我。
“不行,这不是钱不钱的事,我是为了这个国家!”
“国家?哈哈哈哈。”他听到我说的后,开始大笑。“我情愿被杀死,也不接受你们审判。你来吧!动手吧!”
“不,你要活着,接受审判。这是希鲁得的嘱托,我是不会杀掉你的。”
“你被嘱托?噢!你是被嘱托的啊!哈哈哈哈,没想到,原来是这样,真的就是这样啊!哈哈哈哈~。”
“你笑什么?”
他没有回答我,发出令人抓狂的笑。
听到格尔他们的呼喊,总算人来了。
弥勒锲举起刀准备自杀。我立刻将手中的刀甩了过去,正好划伤他拿刀的胳膊,他的刀从手中掉落,在哀鸣了几声然后抱着头继续笑起来。
太诡异了,好在格尔他们已经到来,制伏弥勒锲将其带走。
我依旧对押送人员说了句‘不要杀了他。’倒是弥勒锲回头看着我,总感觉他的笑容透着不详,使我打了好几个冷颤。
“给你。现在你怎么样?”格尔给我一卷纱布,我简单擦拭脸上的伤痕,又将纱布绑在受伤的手上。
“还好,就是脑袋磕到这个木台阶上,现在感觉有些晕。”
“来,我扶着你。”
在格尔的搀扶下,我走出了房间。真没想到,原来自己已经做好了决定,如果不是刚才弥勒锲的原因,我还真没意识到自己的决心。面对开出那么多钱的诱惑,我竟然会做出这种决定,自己都感到意外。不过好好想想,那么多的钱怎么也要有上千斤重吧,也不方便携带不方便花啊。望着前方被押送的弥勒锲,我不断在暗自说服自己。
出了城堡,我本打算直接去军营那边看看希鲁得的情况,顺便用平常的语气报告自己的‘英勇事迹’。但科特斯叫住了我。
“迪龙!你不用去军营了,我带你到博拉坡城的旅店里。”
“可我要探望希鲁得啊!”
“这就是希鲁得先生的意思。”
“哦,他的情况好了?”
“是的,只是伤了嘴巴,并没有其他的问题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我衷心祝愿。
“还有,刚接到的一个消息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雅克廉夫先生醒了,而且吃了好多东西,现在精力充沛。嚷嚷着要来前线呢。”
“哈哈哈哈~,我能想象出缠着绷带的雅克廉夫骑马过来的样子。”
科特斯被我这么一说,自己也想了下,然后笑了出来。
“哈哈~是啊。可惜,已经结束了!”
“嗯,到时候就用酒灌他。这里也有特色织饮吧。”
“有啊,这里的织饮酿造极为精细繁琐,味道也不一般。”
“不错不错。还有,我们什么时候审判国王?”
“再等几天吧,具体还要和希鲁得先生一起商量。”
“是这样啊。”
“嗯,听希鲁得的意思,他打算先清理残余势力,然后一起公审。”
“那打算怎么公审?”
“很传统的方法,断头台!国王肯定是断头台了,剩下的人嘛,吊死。”
“原来只有国王上断头台啊。”
“哈哈~那是只有国王才能享受到的。既然平时里做高傲的万人之上,享受一切的权力,那么到审判时,他也会格外的对待啦。就像以前希鲁得说的一句话,你做对的时候,欣然接受了人们的鲜花与赞美,那做错的时候就该接受他们的指责与批评!”
“的确很符合他的风格。嗯~,好像细琢磨……嗯嗯。不,没什么。”话乍听起来好像没什么毛病,但用在国王上面总感觉有哪些不对劲。开始没说出来,闭嘴后再一想发现国王的权力不是赞赏而来,既然不是赞赏而来,他又怎么会接受批评呢。
既然嘴巴都闭上了,那也没必要再提起。现在的世界,人没权力可以活,但丢失了权力那连活下去都不大可能。我游历了那么多地方,看到那么多的实情,深知权力对人的诱惑与腐化。只不过,他们被诱惑、被腐化的经历都差不多,既然条件如此清晰,而且他们个别人对此也有深知,可怎么就避免不了呢?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。所以我做人做事也尽量以他们为戒,迄今为止做的就是知足常乐、见好就收,还有就是低调做人,总体来看,一路上也算顺风顺水。
不过嘛,因为没那个条件,你不知足常乐,不见好就收还能怎么?其实我常常在旅途的路上幻想着做一回‘英明仁慈的人上人’。我想,看了那么多实例,至少我能避免他们的覆辙吧。
“迪龙?迪龙?”科特斯连续呼唤我好几次,恍恍惚惚回过神来应答他。
“哦。科特斯,怎么了?”
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走?去哪?”
“旅馆。”
“啊,哦,旅馆。”我又瞥了一眼城堡,不少人进进出出,看来抓了相当多的战俘。
“不管他们了?”我指着城堡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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